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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8/30 16: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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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身在何处,只要背靠祖国,我们就是安全的。

由于时势的需要,新中国在组建外交部时任命了一批将军外交官,在周恩来总理的带领下,如陈毅、姬鹏飞、黄镇、王炳南这般有过沙场经验的将军外交官们齐心协力,以指挥千军万马的气势与谋略很快打开了新中国的外交局面。

此后,“有将军气派的外交官”似乎成了我国外交队伍的传统特征。在这样的传统下,中国驻外使领馆的工作人员,成了一支不穿军装的解放军。他们在忠实履行外交人员职责的过程中,当形势发生突变,或肩负特殊使命时,总能够奋不顾身,时时处处为他人的生命安全着想,为他人服务,表现出新中国外交工作者的无产阶级本色。

年海湾出现危机时,我国驻科威特、伊拉克和约旦等使馆的外交人员,就充分表现出这一本色。

一、战争突起,大使馆临危不乱,紧急通报同胞避难

年8月2日凌晨5点,科威特突然被伊拉克大炮的炮弹炸得浓烟滚滚。伊拉克的坦克在科威特的马路上隆隆作响,震耳欲聋,伊拉克的轰炸机从房顶上呼啸而过,整个科威特城处于一片战火之中。

伊拉克出动10万大军,50辆坦克,架轰炸机对这个仅有平方公里(相当于北京市的面积),万人口的小国发动了武装侵略,炮声、枪声、飞机呼啸声惊醒了睡梦中的中国驻科威特大使馆。

中国驻科威特大使馆代办秦鸿国从床上跳下来,迅速打开桌子上的收音机。科威特电台在连续播放国防部的简短声明,宣告伊拉克军队凌晨两点悍然入侵科威特,号召全国人民拿起武器,保卫祖国。

播音员激昂的语调,悲愤的阿拉伯音乐,犹如天塌地陷般,使秦鸿国代办的心忽地一下悬了起来。当时,管子怀大使正在国内休假,秦鸿国立刻意识到,自己肩上被放上了千斤重担,必须立刻向国内报告。

秦代办刚跨出房门,几乎和二秘刘卫民撞个满怀。刘卫民向他报告了刚刚听到的消息。此时电话铃响了,这是科威特外交部美大司司长沙海波的电话。司长先生声音有些沙哑颤抖:

“我要向中国使节紧急通报,请代办先生立刻报告中国政府,科威特政府呼吁中国和安全理事会其他常任理事国国政府主持正义,谴责和制止伊拉克的侵略。”

此刻,科威特市北部的国防部和军事学院及海滨达斯曼区的埃米尔宫(王宫)枪声密集,大炮轰鸣,战斗十分激烈。运兵的直升机像蝗虫一般,成群地飞来。

中国在科威特有13家公司,多名劳务人员。其中有部分是妇女,她们是服装厂女工、医院护士和医疗队医生,此外还有一些侨居在科威特的中国侨民。

他们处境如何?能否承受得住这种突如其来的战乱,那些在科威特跑长途运输的中国司机现在哪里?散居在科威特市的留学生,华侨命运又如何?

想到这里,使馆办公室和经参处、商务处的同志们立即投入“电话旋风”之中。他们的手指搬肿了,嗓子喊哑了,作记录得手麻木了。

告急、求救、报平安的电话,不断地向大使馆报来。大使馆的通知通过电话一道道地传了下去,要求相对集中,立刻撤到安全的地方。全馆紧急行动起来,团结一心,努力工作,防暴应变,保卫使馆。

8月2日,从早到晚,中国使馆全体人员就在枪林弹中度过了极为紧张的一天。然而,四散的通报时刻处在入侵士兵的威胁之中,接下来等待他们的,是更加艰难的营救任务。

二、直面入侵士兵,营救各界同胞

伊拉克进攻时,新华社驻科威特分社与埃米尔宫仅一墙之隔,其办公室是亚奥理事会主席法赫德亲王的房产。8月2日,伊拉克军队进入科威特市后,便将新华分社和埃米尔宫一并包围,分社八位同志在机关枪和火箭筒的火力网下度过了24小时。

8月3日上午8点,伊拉克军队发起总攻,随后冲进埃米尔官,士兵们满屋搜查,无目标地乱打枪。

8点30分,秦代办接到分社的告急电话,请求大使馆派外交车辆把他们接出来。话音刚落,电话线即被切断。

一定要把八位同志接出来!这是使馆同志们的共同心愿,外面正在交火,坦克不断从使馆旁边的独立大道开过。谁来执行这一任务?秦代办正在犹豫。

“我去试试!”二秘刘卫民自告奋勇地说。

秦代办表示同意,并派驾驶员管蜀平一同前往,并要办公室为他们准备了一面中国国旗。

国旗是祖国的象征和标志,她代表着11亿人民,她会给你尊严和力量。在国外战乱非常时期,她就是祖国力量的象征,就是最重要的保护伞。

9点钟,挂着外交使团牌照和中国国旗的汽车驶出大使馆,为了表明身份,刘卫民在45℃的高温下硬是穿上了西装,扎上领带。

刚接近科威特大塔,刘卫民和管蜀平二人便一排士兵便朝天鸣枪示警,举手高喊停车。

刘卫民下车后,出示外交官身份证,用熟练的阿拉伯语心平气和地说:“我是中国大使馆的二等秘书,有几位同胞在前面,请允许我们通过。”

“立刻返回,任何人不准通过!”伊拉克土兵挥动着手中的冲锋枪大声说,眼里闪烁着占领者那盛气凌人的目光。

“我要求见你们的领导,外交官有责任保护自己的同胞!”刘卫民继续据理交涉。

骄阳似火,暑气蒸人。伊拉克士兵们个个汗流满面,衣服都湿透了。他们烦躁地大声嚷道:“回去,快回去!”啪啪啪一梭子弹从头顶掠过。

正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刘卫民正在为难犹豫之际,一队坦克、装甲车从埃米尔宫方向开了过来。为首的是一辆吉普车,刘卫民断定车上必定是个军官,于是便赶紧跑过去,说明情况。车里军官把手一挥,士兵们立刻闪开。放刘卫民、管蜀平二人通过了。

见到新华社8位同志以后,大家七手八脚紧张地收拾东西。只有一辆吉普车和一辆奔驰。大家首先将箱矿泉水全部装上车,因为这是危急之时最需要的东西—生命之泉。个人仅带了些生活用品。

中午12点,新华分社8位同志平安抵达大使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大家灾难中重逢,分外亲热。使馆同志把他们围在中间问这问那,个个眼里闪着激动的泪花,由于较早进入安全环境,新华社成了海湾事件中唯一从科威特向外界发稿的通稿。

新华分社的同志们刚刚脱离险境,来自我国台湾的名工程技术人员及家属又向大使馆求援。

这批工程技术人员在科威特的业务是负责机场跑道维修和地勤服务,他们住在科威特国际机场附近。战争爆发后,伊拉克军队进攻机场时,也将他们一起包围。

8月8日上午9点,台胞代表丁光渝等四人来到大使馆。办公室主任李汉漠热情地接待了他们,丁光渝先生提出三点要求:

一由于伊拉克士兵对我女眷的威胁严重,请允许29名女眷及孩子移往大使馆暂住。二、提供一面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挂在他们的住地。三、大陆人员撤离时,帮助他们一起撤走。

中国大使馆的回答干脆利落,三点要求全部予以满足。此外,中国大使馆考虑到他们的护照已不起作用,决定给所有台胞及15名香港同胞颁发中华人民共和国旅行证。

大使馆还协助台胞通过中国红十字会与其台湾公司取得联系。大使馆电台还为他们转发电报若干份。血脉相通,语言相通,战火把两岸同胞连在一起,加深了手足之情。

8月20日,名台胞随同我第二批援外劳务人员一起撤离。这是六批撤离人员中人数最多的一批,共辆车,人。为了台、港同胞的安全和顺利通过伊拉克边境,大使馆特意将他们安排在第二、三、四辆车上。

早晨5点,东方尚未破晓,全城一片沉寂,秦代办率领全体外交官来到弹痕累累的科威特电力部广场,为撤离人员送行。秦代办对台胞们说:

“我已同驻约旦使馆联系好,你们到达安曼后,如果搭乘飞机返回台湾有困难,中国驻约旦大使馆将安排你们乘坐中国民航班机去北京,然后经香港转台北。”

台胞个个热泪盈眶,一位台胞紧紧握着秦代办的手,激动地说:“同胞情义深,患难见真情”。此事在当时引起了极大轰动,世界各国无不称赞中国人的仁义与情谊。

三、背靠祖国,内外齐心,保障同胞安全撤离

中国在科威特的援外劳务人员共有人,他们绝大多数在边远的沙漠地区承包建筑工程。这些地区不但环境恶劣,而且物资紧张,又适逢战乱,导致人人自危,给撤离工作带来很大的困扰。

时间一天天过去,局势一天天紧张。

8月7日,布什签署针对伊拉克的“沙漠盾牌”行动计划。随后,美国第82空降师等空军部队抵达沙特阿拉伯,英国和法国也向海湾增派了军舰。

8月8日,伊拉克宣布,伊拉克和科威特“合并”。

8月9日,伊拉克通知各国驻巴格达使馆,关闭各国驻科威特使馆并于8月24日以前迁到巴格达。

8月10日,萨达姆宣布开展“圣战”。

海湾局势,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名同胞的安危透过大使馆,时刻牵动着我国中央领导的心。经商讨,中央决定:采取一切办法,不惜代价,把我国在科威特的人员(包括港、澳、台同胞)平安地接运回来。

此时,科、沙边境军事对峙,海湾水域封锁,撤退只有一条路:科威特一伊拉克一约旦。

这0公里的公路上早已充满惶恐不安的国际难民,大批外国人在科伊、伊约边界受阻,进退两难,没吃没住,情况十分严重,人是一支庞大的队伍,一旦中途受阻,后果不堪设想。

为了打开通道,国内、国外一起行动。外交部几次约见伊拉克、约旦和阿联酋驻华大使,请三国为中方人员撤离提供方便中国驻伊拉克、约旦使馆分别同驻在国外交部交涉,商谈落实证件、签证等各项具体事宜。

通道很快打通,三个使馆分段负责,夜以继日地工作。

从8月13日到8月27日,驻巴格达使馆50多位同志全力以赴,不分白天黑夜,日夜紧张工作。临时代办阿兆祥天天跑伊拉克外交部,有时一天几趟,解决了大大小小成堆的难题,使中方人员免办入境签证,简化入境手续,行李免验。

经济参赞白云龙把经参处和各驻伊拉克公司的干部统统组织起来,在伊科、伊约边界哨所和途中的拉马迪设立接待站,备有食品、饮料和药品,补办入境手续,为车队指路,收容掉队失散人员。

25日早晨7点,这支绵延十几华里的车队加足油、水,高悬五星红旗,浩浩荡荡地向西部伊、约边界进发了。

驻约旦大使章德良接到国内指示后,立即召集使馆各部门及驻约旦各公司负责人参加的馆务扩大会议,传达国内指示,分析形势和任务,并进行具体部署。各公司经理一致表示公司的人力、物力、财力,由使馆统一支配和调动。会上当场成立了由大使任总指挥的指挥部,下设联络、安全、后勤和接待等四个小组。

章大使强调说:“大家一定要克服困难,齐心协力,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把祖国的关怀和温暖送到我驻外人员和援外人员的心坎上”

大使馆包租了安曼12家旅馆,20多辆大轿车,在约、伊边界和每一个包租旅馆设立了接待站。使馆办公室24小时值班。

余人,近辆汽车,余件行李,像潮水般涌入约旦。国内派来了专机,来往于北京至安曼的专机就有27架次。

使馆一边界一旅馆一机场,吃饭、住宿、交通,来来往往,夜以继日,加上寻找掉队、失散人员、安排病号,解决丢失证件和行李等等,这些,对30人的驻约旦使馆来说该有多么大的工作量啊。

从8月19日到11月中旬,整整三个月,驻约旦使馆同志没有休息一天。特别是八九月份,使馆紧张得天天像打仗一般。

中国使馆的周到、细致的安排,赢得了约旦方面的信任。在我国大批人员入境时,约旦边防人员为我国过境提供了很大的方便,甚至在约旦宣布关闭边界的情况下,约旦仍单独允许中国援外劳务人员入境。

最终,多人,多么庞大的队伍!除一人因车祸死亡外,其他人员全部及时、安全地返回祖国。如果没有政府的关怀、支持,如果没有驻科威特、伊拉克、约旦使馆及各公司的通力合作,忘我工作,试问能有我们这次举世注目的大转移吗?

一天之后,他们登上了中国民航的数架专机,漂亮的空姐用亲切的声音向他们问候:“同志们,你们辛苦了,受惊了。我们中国民航受党中央国务院的委托,专程接大家回国。”

话音未落,座舱中早响起了一片欢呼:“祖国万岁!”“民航万岁!”“中国万岁!”泪水顺着每一张黑到脱皮的脸庞流淌。

四、无端扣留外交人员,秦代办据理力争

8月23日,中国在科成特的援外劳务人员和侨民已全部撒完,然而外交人员还未接到撤离命令,伊拉克占领军给各驻科威特使馆的还客令也到了最后期限。

8月20日,伊拉克外交部宣布,各国驻科威特使馆必须于8月25日以前关闭,否则取消外交人员的外交豁免权,把他们作为普通外国侨民对待。

转眼便到了8月25日。

早饭后,秦代办派二秘刘卫民和记者李士兴出去观察形势。上午9点,刘卫民、李士兴二人开车出门。他们先在居民小区转了一圈,这里行人稀稀拉拉,只有几家小商店开门营业,街上冷冷清清。随后,他们驱车进入了市区。

刚到一环路,便看见前面哨卡坦克并列,伊拉克的武装士兵正在检查过往车辆。他们的车刚刚停稳,一群士兵“忽”地一下围了过来。

“为什么不去指定的饭店集合?”为首的士兵大声问道

刘卫民、李士兴闻听此言,吓了一跳。8月16日,伊拉克政府曾命令英、美在科威特公民到指定的“海厄特”、“国际”和“希尔顿”饭店集中。

“我们是中国使馆的外交人员。”刘卫民连忙掏出外交官证,向士兵们进行解释。士兵们连看都不看,大声嚷道:

“从昨天开始,这里的所有外交官已不再享受外交豁免权。你们也是普通公民,也要去指定的饭店集合。”

这就是说,也要把他们作为人质予以扣留。刘卫民还要上前,两名持枪士兵不由分说,将他们两人强行带到连部,他们被非法扣留。

一位中尉向他们宣布:

“奉上级命令,从今天零时起拦截一切使馆车辆,将外交官和使馆其他成员统统送到麦瑞巅饭店集中,最后押往巴格达。”

中尉态度冰冷,语气坚定,说话时手中的枪还不停地晃动。

刘卫民从中尉铁皮般的面孔判断,知道要说服这位执行命令的下级军官,是不可能的。刘卫民正在为难之际,忽然发现中尉的枪上有中国文字,他灵机一动,便对中尉说:

“中尉手中的枪好像是中国造的,中国枪不能指向中国人。”

中尉用过的枪多啦,他从未注意过哪国制造。经刘卫民提醒,才注意到枪上的“中国”字样。中尉连忙收起手中的枪。

“请您马上和你的上级联系。请允许我借用贵连部电话,我要向中国代办报告。”刘卫民说道。

中尉痛快地答应了。

秦代办接到电话后,急忙对驾驶员管蜀平说:“快,去伊拉克大使馆!”

这时,使馆的八位同志一致反对。大家认为秦代办这个时候出去也会被扣,大家劝他不要去冒这个险,还是通过电话进行交涉为好。

“这个时候,打电话没有用。只有闯宫”。”秦代办肯定地回答。

大家还想劝说,但秦代办摆了摄手,表示非去不可,并说:

“外交官和记者被扣,如何向国内交待?他们不承认外交代表,可我的代办身份并未改变。中、伊是友好国家,中国的海湾政策是明智而慎重的。再说,我和占领军司令打过交道,海湾政策是明智而慎重的。再说,我和占领军司令打过交道与杰巴尔(杰巴尔是伊拉克外交部副部长,曾在科威特当过八年大使。现任伊拉克外交部驻科威特代表。)很熟。”秦代办略加思索又坚定地对大家说:

“我仔细想过了,不会有危险的。”接着他对使馆的工作作了布置。“我走后,使馆由一秘范绍民同志负责,如果到中午1点我还回不来,你就报告国内。”

10点10分,秦代办挂着五星红旗的“奔驰”车驶出使馆驶向坦克、机枪严密把守的大街。

8月2日以来,这里成了伊拉克入侵部队的指挥部。周围坦克密布,楼顶架着高射机枪,里里外外戒备森严,往里面走,简直就像《智取威虎山》中的杨子荣进威虎厅一样。

“请往里面通报,中国代办要见杰巴尔先生。”秦代办用阿语说。

不一会儿,礼宾官出来说:“里面没有人。请代办先生回去,然后电话联系。”

杰巴尔推脱不见,看来伊拉克方面有意扣人。秦代办心想:要叫伊方放人,只有找杰巴尔。代办的决心已定,非找到杰巴尔不行。他又对礼宾官说:“杰巴尔先生是我的老朋友,这里我常来。我要进去等他。”

礼宾官见状,连忙开了一张特别通行证,请秦代办自己去找人。

10点55分,秦代办来到连部,随后又去团部、师部,一级向上交涉。回答都是:“上级命令不能违抗,所有外交官都要到“麦瑞巅’饭店集中。”

最后,秦代办来到军部。一位准将副司令对秦代办说,他已接到杰巴尔的电话指示,现向代办先生说明:

“昨天中国使馆的那件事已经查清楚了,是穿着伊拉克军装的科成特人干的。”准将强调说:“最高领导下令,所有外交人员已不享受外交特权,统统到指定饭店集中。中、伊是友好国家,我们不愿让中国朋友受损失。您可以把他们领走,但务必于今天午夜之前高开科威特。”¨

下午2时,秦代办等四人回到大使馆。多么艰难的四个小时,又是一场战斗,又是一次考验。

结语

秦代办一回到使馆,即向国内报告情况,请示下一步如何办。此时,印度、巴西、苏联、东欧各国、非洲国家、东盟五国,以及黎巴嫩、约旦等一些阿拉伯国家的使馆均相继撤走,国内指示留守人员撤离。

下午3点,秦代办下达了撤离命令。为了把损失减少到最低限度,为了以后重新开馆,凡是能搬动的电器、礼品等,尽量装车运往我国驻伊拉克大使馆。

下午4点30分,12名外交人员在院子里站成一排,向五星红旗行注目礼。刘卫民上楼顶降下飘扬了19年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此时,大家的心情非常沉重,每个人的眼角都闪着晶莹的泪珠。

年3月,秦代办曾随中国政府代表团、我国前驻伊拉克大使宫达非来过科成特3月22日,宫达非与科威特外交部次长拉希德签署了中科建交公报。在他们下榻的旅馆,当天就升起了五星红旗。今天他又看着五星红旗徐徐落下,心情格外沉重。他竭力克制自己,对沉默难过的官员们说:

“我国政府不承认伊拉克吞并科威特。我们没有闭馆。今天只是暂时离开,不久就会回来。”

下午4点45分,车队驶离大使馆,科威特前驻华大使的下午4点45分,车队驶离大使馆。科威特前驻华大使的儿子阿里医生特地来送行。中国大使馆委托他临时照管馆舍。阿里先生畏难受托,十分激动。他紧紧握住秦代办的手,眼泪噗噗落下。

8月28日凌晨4点,驻科成特使馆留守人员来到约旦首都安曼。当日中午,他们登上了祖国派来的专机,29日安抵北京。

他们带着战争的硝烟、沙漠的热回来了他们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在撤完名援外劳务人员和侨胞之后从容不迫地回来了

这是24个惊心动魄的日日夜夜,是24个艰苦拼搏的日日夜夜。海湾危机震动全球,长达半年之久。中国驻科、伊、约使馆全体同志,不怕困难,不怕牺牲,坚决执行命令,了解情况,营救同志,成功地组织了余名劳务人员和港、台同胞的大转移,受到了国务院领导及外交部、经贸部等单位的表扬。

3馆同志在战火的困难面前,为祖国、为人民作出了贡献赢得了荣誉,为外交人员的光荣称号增添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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