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德里到塞戈维亚,然后一路向西,便到了葡萄牙。葡萄牙在伊比利亚半岛西端,路易斯·德·卡蒙斯曾在《卢济塔尼亚人之歌》中称葡萄牙为欧洲的前额,而他说的西班牙指的是伊比利亚半岛,而现在的西班牙则被他称为卡斯蒂利亚。我喜欢简·莫里斯的说法——现在的西班牙是复数的西班牙,包含了那些旧日的王国莱昂、阿斯图里亚斯、加西利亚、阿拉贡、加泰罗尼亚等等。当卡斯蒂利亚君主统一西班牙后才小心翼翼地称自己为西班牙诸国的国王(LosReyesdelasEspanas)。葡萄牙之旅算是初探隐匿之国的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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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英布拉暮色
当我们到达科英布拉时,太阳神刚刚在欧洲的前额上留下一个鲜红的吻,没有云彩的天空因此绚烂。
科英布拉的街头看不见水手,穿着苏格兰短裙的艺人弹奏着欢快的曲子乞盼游人驻足。世人不喜欢痛苦,法朵这种命运悲歌只在酒馆里贩卖,而弹奏法朵的乐器化身裸女陈列在闹市,引得路人掩嘴轻笑。但是快乐是短暂的,痛苦才是长久时的;快乐会麻痹神经,痛苦却使人思考。大概只有曾经辉煌的海上帝国,面对命运才能具有如此的幽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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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英布拉街头即景
街头法朵主题雕塑
在品味甜腻的葡式蛋挞后,我们前往科英布拉大学,预备走入霍格沃兹的魔法世界。科英布拉大学的学生校服那黑色的披风,给曾在这里执教的J·K·罗琳以灵感,她描绘出了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斗篷。在这里,她写下了《哈利·波特》中自己最喜欢的章节。相较于魔法世界的黑色斗篷,这所大学具有七百多年历史的图书馆更让人震撼,岁月把每一块砖打磨得锃亮,清晰地照映出每一个从这里走过的灵魂。在夏日炽热的注视下同样无处遁形地我们,在回廊里流连,被科英布拉大学的屋顶上琉璃瓦所吸引。待我们将目光从阳光下那些熠熠闪耀的梦幻颜色中收回,我们驱车前往里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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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英布拉大学庭院及回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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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科英布拉大学校服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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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眼中的科英布拉大学校服和屋顶
科英布拉大学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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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图书馆内部禁止摄影摄像,以上两幅科英布拉大学图书馆图片来源于网络
科英布拉大学排队参观图书馆的游人
科英布拉大学里的大学创办者葡萄牙国王D?Dinis雕塑海角
在里斯本的贝伦区我们错过了热罗尼莫斯修道院这座为了纪念达·伽马而建的曼努埃尔风格修道院,我们选择站在了特茹河入海口同样为纪念达·伽马而建的贝伦塔旁,同样的曼努埃尔风格,可以一窥曾经荣耀的海上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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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伦塔的两面
里斯本街头即景
夜幕下的里斯本黑马广场
当太阳逐渐西沉,我们追逐着它的轨迹,到达了欧洲大陆的最西端——罗卡角,这里的立柱镌刻着卡蒙斯的名句“陆止于此,海始于斯”。站在悬崖之上,极目之处尽是汹涌奔腾的海,随着夕阳的沉沦,天空逐渐敛彩,黑暗袭来,我们内心却燃起等待世界苏醒的欢欣。
罗卡角落日
第二天一早,我们从辛特拉的旅店步行去佩纳宫。一支娇艳的秋水仙,对着路人吐露芬芳的心事,试图留住游人匆匆过往的脚步;而游人只对佩纳宫心驰神往,愿意为之排队两个小时。这座城堡已不再上演公主与王子的童话故事,徒留一个彩色的外壳展览数百年。
民宿老板家的冰淇淋是此行吃到的最美味的冰淇淋,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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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眺佩纳宫
去往佩纳宫的路上偶遇秋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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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角度的佩纳宫
佩纳宫长得像炼金术中的小矮人(homunculus)的窗台雕塑
告别辛特拉,我们绕道法鲁,只为望一眼直布罗陀海峡的对岸,然而只是徒劳。这一望无际的蓝,提醒我们希腊神话中的赫拉克勒斯之柱立在直布罗陀海峡——这是当时所知的世界的尽头。传说柱子上镌刻一句警示语“再无他处(nonplusultra)”,警告水手们不要再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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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鲁海岸
黄昏,我们穿梭于落日下的法鲁古城,城已空,任由我们的影子在墙上反复被折叠、拉长。
法鲁老城
日落后,法鲁老区即景
P.S.里斯本的热罗尼莫斯修道院原址上,原有一座古寺院,是以耶稣降生的地方伯利恒命名的。今天的贝伦(Belem)源于伯利恒的转音。热罗尼莫斯就是圣徒哲罗姆(Jerome),因此热罗尼莫斯修道院又被称为哲罗姆派修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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